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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道语》第二十七期:狗年说狗
时间:2018-04-09    来源:八仙宫弘道部整理     作者:翟杰

      2018年是农历戊戌年,民间俗称狗年。狗年到了,说说和“狗”有关的话题。
      狗是人类最早豢养的动物,从创造文字开始,就有了关于狗的记载。而在没有文字的一万五千多年以前,人类就已经有了养狗的历史。养狗的初衷,是帮人狩猎。随着时代的变迁,狩猎这一形式逐渐消失,但这并不影响狗的其他作用:帮助警察缉毒、搜救,给盲人当向导,现在农村的很多人家,都养着它来看家护院。
       城市中,也有不少人养狗,但养狗的目的多是为给生活增添情趣。吃过晚饭,牵着宠物狗遛弯,成为了很多人的一种习惯。其实,牵狗也很有讲究。古人有“效马效羊者右牵之,效犬者左牵之”一说,意思很明白,马和羊用右手牵,而狗应该用左手去牵。苏东坡的“左牵黄,右擎苍”也再一次强调了牵狗的正确姿势。现代人,怎么舒服怎么牵。
      提到狗,很多人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忠诚”、“老实”等印象。带有“狗”字的词语不胜枚举,但颇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很难从中找出几个溢美之词,像“鸡零狗碎”、“狼心狗肺”、“狗头鼠脑”、“狐朋狗友”、“狗仗人势”、“狗头军师”、“狗眼看人低”、“狗改不了吃屎”等等,倒是常见。
      狗最初的文化形象是非常正面的。老子《道德经》里的“鸡犬之声相闻”,描绘的就是一种怡然和谐的美好状态。柳宗元在《捕蛇者说》中有“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一句,这也是成语“鸡犬不宁”的来历。这个词语在今天来看,是形容声音嘈杂或骚扰得厉害。其实,柳宗元写《捕蛇者说》的目的是讽刺当时的时政,而非刻画鸡与犬的纠缠与杂乱。与“鸡犬之声相闻”一样,“鸡犬不宁”是形容一种祥和、富足、喜乐的情景。就像郑燮那枚“徐青藤门下走狗”的闲章,板桥先生用“走狗”一词形容自己,完全是出于自谦并为了表达对徐渭的敬佩。而现在呢?“走狗”演变成了骂人的话。
      不少文人墨客对狗也是情有独钟,不管是白居易的“乌龙卧不惊,青鸟飞相逐”,李商隐的“适知小阁还斜照,羡杀乌龙卧锦茵”,元稹的“乌龙不作声,碧玉曾相慕”,还是范成大的“随人黄犬搀前去,走到溪边忽自回”,抑或是陆游的“犬喜人归迎野路,鹊营巢稳占低枝”,梅尧臣的“荒径已风急,独行唯犬随”都对狗进行了描述或赞美。
      给后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千年之前的那个严冬。暮色苍茫,山路漫长,唐代诗人刘长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大雪中走着,看到一处农舍,便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头发眉毛早已被雪染白,而那一声声狗叫,驱散了他心中的寒。于是便有了流传千古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纵然时光流转,山河巨变,但我们依稀能够听得见回荡在那个雪夜的犬吠之声。
想到一个与“狗”相关的千古绝对,上联是“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不过迄今为止,还没人能对出一个非常完美的下联。
      如今,“狗”被赋予了更多的文化含义。我听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单身狗”。字面意思很清楚,这是单身者由于找不到另一半而用来自黑的词语;而在网上秀恩爱的,则被人称之为“撒狗粮”、“虐狗”;电视剧中无聊的情节或浮夸的表演,会被人吐槽“狗血剧情”。
      几乎每年,都会因为吃狗肉的事情而闹出各种新闻,一方面是地方习俗与饮食爱好,一方面是爱狗人士的抗议疾呼。不管怎么说吧,各有其理。为什么吃猪肉就没出现这样的问题呢?这就涉及到一个文化冲突的问题。养狗的初衷是帮助人更好更便捷的生活,而养猪的目的就是为了吃肉,虽同为动物,但因为文化意义而各有不同。所以,有时候我们向文化妥协或者对文化心存敬畏,从某种层度上来说,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个表现。
      狗中多义犬。1923年,日本东京的上野英三郎教授把刚出生的一条白色秋田犬抱回家中,取名为“八公”。每天早上,“八公”都在家门口目送主人上班,傍晚时分再到附近的涩谷站等他回家。1925年的一天晚上,上野英三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涩谷站,因为他在工作时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去世。然而,“八公”依然忠实地在涩谷站前一等就是九年。1935年3月8日“八公”去世,与主人长眠在一起。有很多连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狗却做到了。“我认识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狗。”罗兰夫人的这句话,让人感慨良多,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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