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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道语》第十期:一字之差大相径庭
时间:2016-11-25    来源:西安八仙宫弘道部整理     作者:牛锐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这一点在汉字中表现的尤为突出。在社会生活及日常交际中对汉字改动一个字, 或一个字错认错写或漏写、颠倒等, 都可能造成很大谬误。一字之差, 境界全新, 祸福攸关。不信, 请看下面的事例。
    巧改一字, 真情毕现。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第1 6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谈及中国与东盟关系时指出,“中国有句古话叫‘ 多栽花, 少栽刺’,在这里我想说,我们要‘多栽花,不栽刺’ 永做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这里李克强总理把中国古话“多栽花,少栽刺”改成“多栽花,不栽刺” ,这一字之改体现了他对中国— 东盟合作的真心真情和用心, 更说明了他对于维护和发展与东盟睦邻友好关系的高度在乎和重视。 正如李克强总理所言— —“多栽花, 不栽刺” , 中国与东盟应努力减少疑虑, 夯实信任基础, 永做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我们相信, 只要坚持讲信修睦、合作共赢、守望相助, 在各领域积极寻求新的利益结合点、合作着力点, 中国与东盟的战略伙伴关系一定会枝繁叶茂, 花团锦簇。
    妙改一字,境界全出。文化老人饶宗颐在香港接受媒体采访时,有记者称饶老为“大师”。饶老听了打趣地对记者说,“我不是大师,我是大猪”。将大师与大猪对应起来,充分体现了饶宗颐老人的智慧,他比任何人都能明辨出大师这个称谓在这个时代所蕴涵的危机和压力, 当大师成为一件廉价的帽子,被学术混子们争来抢去的时候, 它其实已经成为一个贬义词。真正的文化老人,应该对这种虚名抱有藐视的心理, 他们的价值所在, 在于为文化传承做了多少贡献,而不是体现在一个虚名上。饶宗颐还有一句话说得好, 他说: “ ‘大师’ 是佛家
说法, 我又不是和尚, 所以我不是大师。” 这句简单易懂的话, 十分朴素地向公众解释了“大师” 的来源以及不愿意当大师的缘由。和某些文化人“ 坚辞” 大师之后又“ 退让一步” 默认大师不同, 饶宗颐以孩童似的天真语言, 将一个本来很简单的道理说得明明白白, 这该让那些哭着喊着有大师情结的人羞惭不已。
    “大师” 与“ 大猪” 虽只有一字之差, 但对比之下境界高低立判。饶宗颐的“ 大猪说” 也当是对持续高烧数年的“ 大师热” 一次含蓄幽默的批评。
    认错一字,丢失乌纱。清朝末年,左宗棠任两江总督时,有一个原湘军中的下级军官,姓武,性情憨直,作战勇敢,左宗棠举荐他任华亭县令。武某行伍出身, 不通文墨。有一次逢县考,上级发下试题,他为了保密,将之藏在自己的靴筒里。临考当天,却忘记试题藏在哪里了,到处寻找不着。他手下人说,请老爷回忆一下, 或许能想起试题内容来。他想了想说: “我只记得有一个‘ 马’字”。由于当时考试内容都以《 四书》 为准,手下人就翻遍《四书》, 找出了“ 至于犬马” 、“百姓闻王车马之声” 等几条,他说不对,“ 马” 字是最前头一个字, 于是又翻到“ 马不进也” ,他又说字数不够。后来有一差役说, 请老爷在自己身上找一找, 他才猛然想起藏在靴筒里了, 忙找出来。众人一看,是“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大家也不敢笑。后来此事反映到总督府, 左宗棠觉得自己用人不当, 就写了一首打油诗:“ 焉作马时马当焉,恰似当年跨马前。冲锋陷阵猛于虎,何必荐其弄笔尖。” 于是罢了他的县令, 又调回军中去了。
   
写错一字, 自讨没趣。民国时期,山东省主席韩复榘, 集军政大权于一身, 声势煊赫。他一个堂叔,前清秀才出身,在家无业,到济南找到他,想谋个工作养家糊口, 他满口答应,立即写手令,连同其叔的登记表装入封袋,命人送交秘书长速办。秘书长拆封一看, 大吃一惊,立即派人将老头抓捕关押在军法处。一个多月后,韩召开军政会议,坐在主席台上东张西望,问秘书长:“×× 老太爷怎么没来参加会议? ”秘书长说:“老太爷关押在军法处还没放出来哩。” “混蛋! ”韩复榘大发雷霆:“谁把老太爷抓起来的? ”秘书长随即取出韩的手令,韩一看写的是“ 抓军法处” ,便理直气壮地说: “我这不明明写的‘ 派军法处’,让他当秘书的吗? 你们为什么抓他? ”秘书长小声说:“ ‘ 派’字是三点水旁,您这写的是提手旁,写成‘抓’ 了。”韩复榘眼一瞪说:“干什么事不要用‘手’ 呀!快去请老太爷来开会! ”韩老头被放出来后闻知此事,一肚子鸟气,一句话不说,提笔写了一首诗:一纸公文“ 派” 作“抓” ,小爷无故坐军法。若教留在济南府,“手令”来时定吓煞。写好后往韩复榘桌上“ 啪”地一放,袍袖一甩回老家去了。添加一字,巧妙讽刺。土地革命时期, 贺龙在南昌起义失败后, 赴湘鄂西开辟根据地, 历任要职, 轰轰烈烈。国民党反动派对他恨之入骨, 指使一些报纸造谣, 经常刊登“ 贺龙被活捉枪毙” 的新闻。有一次, 长沙某报奉命刊登《匪首贺龙昨被活捉枪毙》的“ 快讯” , 报社对此种造谣惑众的卑劣行径早已反感, 但迫于压力, 又不能不登。在发稿时, 一位编辑在标题中“ 被” 字前面加了一个“ 又” 字, 当局派人来审查, 一看标题是《匪首贺龙昨又被活捉枪毙》, 检查官气得吹胡子瞪眼, 兴师问罪。主编说:“ 本报已奉命登此‘ 新闻’ 好几次了, 这次若不加‘ 又’ 字, 人们骂我们一贯造谣, 今后报纸怎么办下去? ” 检查官十分尴尬, 不准报纸出版。笑话传出, 人心大快。
   
调整一字, 死罪得活。清末, 山东某地有一富豪公子, 不务正业, 横行乡里。有一次在闹市纵马飞奔, 将一老人踏死, 当即被众百姓扭送官府, 押入死牢。其父母花重金请一位刀笔吏帮忙为之缓颊, 刀笔吏查阅案卷, 见结论有“ 跑马伤人致死” 一句, 提笔将“ 跑马” 二字颠倒一下, 成了“ 马跑伤人致死” 。如此一改,罪不在故意, 既可免刑, 更可免死。又唆使其家人贿赂知县, 几经打点, 改判赔偿重金, 道歉认错, 教育释放。为掩人耳目, 知县大笔一挥, 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判词:劣马脱缰难控驭, 却非纵马故伤人。重金赔礼厚安葬, 两家从此息争纷。一桩死刑案, 就在这文字游戏加贿赂的阴谋下给颠倒过来了。
   
漏写一字,惊险环生。乾隆皇帝有一次闲游清漪园,心舒意畅,闲谈中得知随行官员翰林院编修曹秀先字写得好,就顺手将自己的白纸折扇递给曹,命他写个扇面。曹秀先素知乾隆是个多才多艺,又善于挑剔、弄巧的皇帝,诚惶诚恐,不敢自己做诗, 唯恐万一疏忽惹来灾祸。但又不得不写,为保险起见,就写了李白的《早发白帝城》。写好后乾隆一看,立即变了脸色,严肃地说:“减去一字,是何居心?”曹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果然第一句“ 朝辞白帝彩云间” 少写了一个“ 间” 字,真是越怕鬼越见鬼, 这欺君之罪非同小可。焦急中, 忽然计上心来,笑着奏道:“李太白《早发白帝城》万口流传,书写者众,千篇一律,早已失去新鲜趣味。为此,臣斗胆将其改写成一首灵动活泼的小词,以愉圣心,岂不有趣? ”随即朗声吟道:“朝辞白帝,彩云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乾隆一听, 果然新鲜别致,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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