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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道语杂志》第九期:【地球家园】 感悟胡杨树
时间:2016-11-22    来源:八仙宫弘道部整理     作者:张光辉

    终于,我在梦中朝拜过几次的沙漠圣树,就这样苍苍凉凉地兀立在我的眼前,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几年、十几年来崇拜的树吗?这就是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地一千年不烂的沙漠之魂吗?千真万确就是我今天要朝拜的沙漠之魂——胡杨树!
    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部偏北,荒荒凉凉,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沙丘,而近处就是那些星星点点的胡杨树,它们树干苍老,干枯有千年之感,树身矮小而枯瘦且总是绿叶与枯枝相伴,细枝与黄叶相随,嫩条与枯枝同在,孤寂地单棵单棵地独立于一个个沙丘之上,空中是虬曲的树枝,足下是绵延不断的黄沙,于是我平生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军人那种“人在阵地在,与阵地共存亡”的顽强精神,在这绵延不绝、细纱绵绵的大漠荒野,岂只是人在阵地在,千年的古树只要活着就吐出一树新绿,给人以生命的昭示;即使死去,也要用枯老的根抓住黄沙,固一方水土,哪怕是一捧黄沙;纵然倒地,也要用不烂的树干阻挡住黄沙那肆虐的脚步,哪怕是一寸一厘。
    于是,我一步一步地走近它,一棵一棵地抚摸着它,那一份虔诚,那一份崇敬,真如跋涉万里的穆斯林叩拜麦加古城,我不远万里来到祖国西部边陲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腹地,足下是细细的沙子,眼前是或站或倒或生或死或露或埋的胡杨树,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祖国的大江南北,神州的长城内外我去过许多地方,我曾为天涯海角的椰林感叹,也为漠河之滨的皑皑白雪陶醉,西双版纳的竹楼留下过我真情的呐喊,八达岭上有过我激动的身影,然而唯独这一次却使我无言以对,于是我只有用双手轻轻地摩挲着苍老的胡杨树,是的我不忍心摘下一片那生长着的小小的卵圆形的树叶,甚至连枝头上已经枯黄了的残叶,也不忍心去摘下一片,我只有弯下腰在黄沙堆埋的树根旁拣起两片散落在地上的枯叶,轻轻地抚去树叶上的细沙和尘土,收进我随身带来的标本簿里。忽然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又拣起一片树下的枯叶,把它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开始似乎有一丝的苦涩,是碱的味道,还是盐的味道?我也辨不出,只是干干的,干干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后来嘴里只有一种烟叶的呛味。于是我望着那一棵棵兀自独立的胡杨树,呆楞了好久。那活着的,就叫它生命的礼赞吧,因为有了它——胡杨树的绿色,才给人以生命的活力,给人以力量、生存的勇气;那死去的而依然倔强地挺立在沙漠之中挡风阻沙的,就叫它无言的倾诉吧,因为它们曾经用绿、用生命同沙漠飓风进行过顽强地抗争;那倒卧在地上,依然或多或少地裸露着的,就叫它回归的灵魂吧,因为它们真的太疲惫、太劳累了,它们来自沙漠,生长于沙漠,抗争于沙漠,又回归于沙漠。不论是礼赞、倾诉,还是回归的灵魂,它们才是沙漠的英雄,是茫茫沙漠之中灵魂和生命的真谛。我于是向着大漠、向着大漠中这些活着的、死去的还有倒卧下的胡杨树深深鞠了一躬。或许是灵魂的感召吧,回首看时,十二位同伴也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大漠中的胡杨树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还有近三百公里路的要赶,谁也舍不得立刻离开这片荒漠中的生命之树,残红的夕阳中,沙漠公路上我们沉默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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